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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力 于 推 动 学 习 型 组 织 的 研 究 与 实 践
创新公司的空间创新
作者：
来源：
世界经理人网站
2014/08/10 00:00
有调查显示，大约有超过90%的管理者认为创造力是不能被后天培养或激发出来的，但是与此同时，在为员工制定目标时，这些管理者却都会提出一项要求——让他们“变得更有创造力”。那么创造力真的不能通过一些方法被激发吗？
企业管理者渴望通过更多的创新去实现更高的业绩目标。以往他们的做法是直接去寻找先天的创意天才；而实际上，天才总是不可多得的，而企 业对创新的需求却越来越高。于是，一些聪明的企业开始把注意力转向更为广泛的人力资源，尝试着对员工所处的办公环境和氛围进行改变，激发员工创造力。
本期报道中，分别来自办公家具、软件和生物化工行业的三家企业，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
海沃氏
第一次造访海沃氏公司（Haworth）亚太地区总部的人，大概都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玻璃移门后面不是接待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椭 圆形雪白色的大吧台，水晶托盘里摆放着各色新鲜的水果点心，让主人的好客之情一望而知。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小瓶子在透明壁龛里排排坐，象征着无数绚丽色 彩的源泉。
视线一转，可以随时上网的工作台旁边，十几张特别设计的休闲沙发椅随意散落着，连窗台都铺上了鲜红色的靠垫。而窗外，正是上海著名的太平湖，风光旖旎。
“这里比最in的咖啡吧还要舒适！”亚太区总经理李瀚达（Frank Rexach）已经很习惯听到来访者这样的评价。不过，同时承担着创意中心功能的这个总部办公室，可远远不止咖啡吧那么简单。
海沃氏来自美国，是一家拥有近60年历史的全球性办公家具公司。以创新的设计、能应客户要求创造出各种灵活可靠的办公空间而在业内知名。许多为人熟知的创新型企业如苹果电脑、3M、微软、耐克、迪斯尼等等，都是它的大客户。
早在十年前，海沃氏就开始涉足中国市场。2002年底，公司将亚太区总部从香港迁到了上海，并于两年前在这里建立起了为全球服务的创意中心（Shanghai Creativity Centre）。
满足不同需要的空间 创意中心共由三个部分组成，一进门的“咖啡吧”，只是其中的第一个。这里被称为“公共空间”，还包括了一间工作室和一间会议室，向所有人免费开放。某个阳 光明媚的下午，在窗前一边伸直双腿晒太阳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的，除了一些海沃氏自己的员工、客户，还可能有几位设计界名流，艺术系大学生，甚至是在楼下名 品店里逛累了的女孩子。
第二部分是向客户和合作伙伴开放的“贵宾空间”，用来举办各种活动。宽敞的中庭平时摆放着最新设计的办公家具样品，如果有活动，一小时 之内就能拆卸完毕，大规模的研讨会、图片展览以及时尚派对纷纷在此登场。中庭也可以随时分割成不同的区域，用以组织小型的培训或视频会议。比如，左侧的银 色纱幔一拉起来，就成了一间头脑风暴室：大红色的墙壁挂上对比强烈的装饰画，可以随意躺卧的“懒骨头”沙发旁，伸手可及的写字板方便人们随时写下自己突如 其来的想法。
谈起创意中心的设计灵感，创意部总监李杰（Jeremiah Lee），这个原本显得有些内向的金发年轻人一下子变得滔滔不绝起来：“交流，是创意重要的源泉。办公家具和空间的设计，牵涉到人体工学、社会学、心理 学、建筑学、管理学以及时尚趋势等多个方面。所以，抽身于行业之外，各种各样的思想碰撞对设计师来说非常必要。”
不过，交流显然并不是海沃氏员工所需要的全部。最靠里面的第三个部分就是他们的“私密空间”。包括创意部、销售部、CAD团队以及财务、行政等支持部门在内的大多数亚太区员工在这里办公。两扇用特殊隔音材料制成的"岩洞门"后面，他们拥有一块相对独立的安静领地。
“从事创造性工作，品质非常重要。灵感触发的火花往往只是在一瞬间，但真的去实现它，还需要很长的过程。因此要创造更多的私密和安静，让设计师们能够集中注意力。”李杰这样解释私密空间的必要性。
能够满足不同需要的三个空间，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设计概念。据各种研究结果表明，压力和紧张感都是挫伤创造力的“杀手”。“作为一家企 业，我们当然也必须有项目的Deadline，努力工作和辛苦加班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更要通过休息、放松和玩耍来找到平衡。”李瀚达觉得，这里最有利于 激发创意的是，它是令人能够彻底放松的地方。
处处滋生创意的细节 在这个几乎完全打破了人们对“办公室”理解的地方，不要忽略了任何一处细节。因为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安排也许都独具匠心。李瀚达想做到的，是利用所有可能去激发员工的创意，让团队合作或是独自思考都更加方便。
在各个不同部门共同工作的“私密空间”，可以看到几个约半人高的大柜子。这是部门共同使用的储藏柜，同时也是方便他们随时进行临时会议 的讨论桌。办公空间咨询师朱骏介绍说，这个设计，是从人体工学角度找到的最适合倚靠的高度。“从健康角度来说，工作两个小时以后最好站起来活动一下，这个 柜子就是为了方便员工站起来讨论或者随手画下自己的灵感。”
设计通常是团队合作的结果，每种新产品都要由设计师、心理学家、多媒体人员以及人体工学研究员等组成一个项目小组。这意味着很多员工都 在同时为不同的项目服务，和不同的同事合作。因此，带着自己的工作资料四处移动几乎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每个人的柜子都被装上了轮 子，设计成了可以一拉就走的拉杆箱。而且，柜子上面还安装了软垫，也可以当成凳子来坐。”朱骏自己就非常喜欢这个设计。
特别值得一提的还有，贵宾空间的一个部分被安排成了现场试验的环境。摆放着刚刚设计出来、还没上市的一些办公家具，负责的设计小组就在 这里亲自办公，尝试找出还有待改进的地方。这些新奇有趣的家具往往成为各类来宾关注的焦点——忍不住坐下来尝试一下椅背的支撑角度，感受一下桌面的材料质 感。而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言片语都会被正坐在对面工作的设计师纪录下来，并在手边贴着设计草图的壁板上随时标记和修改。
“这个试验区是应设计师的要求特别准备的，也是我们为产品确定市场定位时的重要参考。”李杰表示，到创意中心参加活动的客人们来自各行各业，从他们的喜好上能很方便地判断，某一类产品可能更适合哪些行业的需求。
营造尊重协作的氛围 在海沃氏上海创意中心的设计开始之前，李瀚达亲自参与了员工调查，了解不同部门员工的工作习惯和需要。在他看来，要激发创意和提升效率，办公环境只是“辅”；而营造相互尊重和交流协作的氛围才是“主”。
“如果公司管理层并不认为这是组织文化中真正有价值的部分，那么即使你的办公环境非常与众不同，也不会有帮助。”他表示，管理层以平等的态度去和员工交流他们真实的想法，应当是设计办公环境的第一步。
海沃氏在为一家著名的软件公司做环境设计时，曾就私密性需求、协作程度、办公桌的利用比例等数据进行了员工不记名调查。结果发现，管理 层认为，员工采用咨询顾问式的工作方式，需要和人交谈，很少在座位上，也不需要太多的私密；而员工的想法则完全不同，他们觉得自己需要集中精力，大多数时 间都要在办公桌前，而且非常强调个人空间。“看起来，经理们常常会误解员工的需求。这就是交流不够通畅的原因。”
根据调查，海沃氏的员工对创意中心开放式的设计想法非常钟爱，但他们也觉得这样充满活力的环境会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比如李杰的位置在 创意中心门口的“蒙古包”里，“好的一面是我的桌子周围常常聚集着各种有趣的人；而这样一来我也很难去读报告或做调研。”李杰说，海沃氏因此在环境设计中 充分考虑了多样化的原则。仅仅是私密空间，就有视觉私密、听觉私密和地域私密三种不同的营造方式。让有不同需要的人都能随时找到自己的选择。
当下的中国企业中，最通行的办公室设计还是一格一格的方形办公位，而且等级明确，级别越高的人拥有越大的办公室，以及越大的窗户，越好 的风景。“一个典型现象是，他们都有很多墙壁，员工害怕到老板的办公室去，那让他们觉得很不舒服。”李瀚达在创意中心里甚至没有自己固定的办公桌，总是不 断见缝插针地换桌子。“根据调查，管理层需要在办公桌前的时间其实是最少的。”在他看来，老板、经理们应该经常待在公共区域里，“哪怕是走廊里”，去了解 员工们都在想些什么。
李瀚达就任亚太区总经理以后，海沃氏在亚洲的销售额已经增长了50%。他坦言，目前海沃氏的客户名单上，中国企业的比例还不到15%。 他的目标是能够做到一半对一半，甚至六-四开。因为他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意识到，办公环境的设计能够为他们的创新活动创造价值。
IBM
IBM将自己明确定位成“创新公司”，其中国研究中心创立于1995年，是IBM第8座全球性的实验室，最近由于其规模的不断扩大已经 更名为IBM中国研究院。如何营造一个创新的环境，让近200位科学家充分发挥才智，激发他们迸发出更多更好的创意？IBM中国公司首席技术总裁叶天正的 答案是：给创新以空间。
办公环境给创新空间 走进IBM中国研究院，第一个感觉是办公环境很“宽松”——叶天正说：IBM是一个从来不“乱花钱”的公司，不会给研发人员提供很“奢侈”的办公环境，但 是也不会让研发人员坐得很挤，要保证他们有“思考的空间”。而另一方面，和整个IBM一样，研究院中也没有任何人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叶天正也是坐在员工 当中和他们一起工作。
走近研究人员的座位才发现：很多座位的隔断上都写着字母和公式——原来这些隔断和一般办公室中的隔断不同，是用白板做成的。研究人员头脑中如果有什么创意，可以随手就写在上面。
办公室中的绿色植物非常多，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绿色。办公室的墙上，是员工自己拍的照片，有月夜中的树林，有盛开着的荷花。叶天正说，员工每天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很舒服，觉得是“工作”来了，而不是“打工”。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研发人员有时会拿起带有无线通讯的笔记本电脑到办公室外面的广场或者亭子中去开会。
除了“宽松”，这里的办公环境还显出“激励”的一面：一进办公室的大门，左右的两面墙上分别是密密麻麻的IBM在过去两年当中在全球获 得的专利。再往里走，又有一面墙上挂着IBM中国研究院的研究人员获得的专利奖牌——这些奖牌还是分成级别的，每获得四项专利，级别就会上升一级。IBM 中国研究院的一些研究人员已经获得了5级或者6级的奖牌。
网络环境给创新空间 除了办公室的物理环境外，IBM也会利用网络环境给创新营造空间——在这方面，叶天正着重介绍了一个“Think Place”，这并非是IBM中国研究院独有。将自己明确定位成“创新公司”的IBM，一直非常善于利用公司内部网推动创新，包括这个“Think Place”。
IBM特别强调“协作创新”，而“Think Place”就是公司内部协作创新的一个虚拟空间：IBM全球的40万员工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可以上网就可以进入这个空间，并且在里面发布新点子和新想法。
叶天正前几天自己投进去了一个想法，是关于怎样把协作创新更广泛应用的，那个点子的编号是23979，意味着这是整个公司员工提出的第 23,979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发布以后，其他的人还可以发表意见，在这个点子的基础上提出新想法，给这个点子打分数，比如商业价值好不好，文化影响好 不好，可行性好不好等。这一个空间让全球40万员工随时随地都可以加入创新的行列。
文化环境给创新空间 IBM中国研究院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活动：“创新周”，并且其中有一天是“脑力激荡日”。叶天正鼓励员工把所有“疯狂”的想法都提出来，然后还 会组织大家对这些想法评比，看看哪些是最有价值的。有一年的“创新周”，他还把一位艺术家请来跟员工交流，让员工想想能否从艺术家创新的方法中获得启发。
叶天正说，其实在不是“创新周”的日子里，IBM中国研究院当然还是要创新，只不过这种形式可以提醒管理层和员工：创新是我们的本分，千万不要忘了。这样的形式有助于创新文化的形成。
虽然叶天正强调要给研究人员创新的空间，但这也不表示他们的工作完全可以天马行空，不受任何限制——“成就客户”是IBM的一条非常重 要的价值观，同时这条价值观也在某种程度上确定了创新的方向。叶天正有点开玩笑地说：“如果一个研究人员来跟我说想研究怎样让蚂蚁跑得更快，我会问他目的 是什么？IBM的最终目标是帮助客户成功，离题太远了也不会得到支持。”
虽然IBM中国研究院主要是从事前沿的研究，叶天正也要求员工要培养起“市场洞察力”，研究人员经常走出办公室去和客户交流。“IBM中国研究院的几乎每个成员都和客户一起做过大大小小的项目。”叶天正不无自豪地说。
诺维信
与大部分在华外企租用写字楼的做法不同，丹麦诺维信生物技术公司在北京的上地信息产业基地建立了中国研发中心和总部。其主楼琉璃瓦、石砖墙的传统四合院建筑外观使它在上地林立的楼群中格外显眼。
为了体现对中国这一巨大潜力市场的重视，1994年，诺维信丹麦总部决定在中国投资兴建研发中心。研发中心造价1,000多万美元，历时3年完成，被前诺维信中国副总裁柯铭称为“灵感之作”。
占据全球生物酶市场44%的诺维信公司在工业酶领域有无可取代的位置：世界上第一种用于洗涤剂工业的碱性纤维素酶、第一种用于石洗牛仔布的碱性纤维素酶、第一种脂肪分解酶、第一种工业用漆酶等都是在这里诞生的。“创新”是流淌在公司每个员工身体里的血液。
“创新的工作很难通过指导来完成，所以公司给员工提供一个比较好的环境，希望他们能够在这里激发创想。”诺维信中国研发总监卡森劳（Carsten Lauridsen）说，“这栋楼的建筑风格也主要是为研发人员考虑的。”
每天看到的关怀 诺维信在中国的研发中心可谓独具匠心，其设计很好地将中国的传统文化与丹麦的现代风格结合在一起，可谓巧夺天工。站在四合院中间的天井，浓郁的中国氛围扑面而来：红色的立柱和窗棂、青石板的甬 路、楼宇间的连廊、老旧的木匾、小巧的园林……这些元素结合在一起，让人感觉像徜徉在苏州的某个公园；然而，进入办公楼，马上转入了另一个世界：鲜艳明快 的墙壁、简洁的原木家具、大量的现代派绘画作品和瓷器、高大的绿色植物、美丽的鱼缸……室内外的风格迥然不同，一东一西、一个古老一个现代，颇有点时空交 错的味道。
“有中国传统建筑外观和与丹麦总部并无二致的内部设计”是这栋大楼的设计理念。“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是在中国的丹麦公司。”卡森劳说。
这样用心良苦，良好的环境又能给公司带来多大收益呢？卡森劳讲了一个故事。两位科学家来到一个工厂，要求工厂按照他们的要求将车间的灯 光亮度调高。结果发现，亮度提升后工人的生产力下降了。当他们又将灯光调弱以后，发现生产力又恢复到以前的水平。“环境确实对生产力有一定影响。对我们来 说，诺维信建造了这么一个园区，更多的是体现对员工的关怀和我们的管理承诺，而且这种关怀是他们每天都可以看到的。”卡森劳说。
细微之处见文化 诺维信的餐厅在一层，我来到餐厅时，正赶上公司的下午茶时间，三三两两的员工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兴高采烈地聊天。还有的员工托着盘子，准备带一些水果和小吃到办公室。
与很多公司不同，诺维信并没有繁琐的办公室纪律，当然，公司也不鼓励员工极度张扬个性。在诺维信，员工穿着便服在办公室聊天是很平常的，你也会看到有的员工桌子上摆放着自己喜欢的植物、玩具或者像框——在卡森劳的办公室，就摆放着他尊敬的一位古生物学家的照片和剪报。
“由我们来决定员工桌面上应该放什么没有意义，只要这些东西不干扰你工作就好了。”卡森劳讲，丹麦总部有一位十分有个性的员工，他非常 聪明，经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点子。但是穿着比较怪异，钟情印度的纱丽，而且像印度人一样不穿袜子。即使下雪天气，他还会光着脚、穿着纱丽来上班。“没 有人告诉他不应该穿成这样。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研究员。即使他穿成这样，又怎样呢？”
实际上，为了激发员工的创新精神，诺维信不仅提供最舒适的办公环境，也想方设法设计可能的讨论场地，减少公司里的等级制度，鼓励员工加强交流。办公室的大开间设计就是其中的一种手段。另外，天井中美丽的花园、宽阔的连廊和餐厅都是平时员工产生思想碰撞的地方。
“在中国或者丹麦，管理层都会和员工一起在食堂用餐。我们经常和员工聊一些私人话题。”卡森劳说，“比如我们的CEO非常喜欢自行车越野，公司里有同样爱好的人就常跟他聊这方面事情。”
在诺维信，环境与文化是丝丝入扣的。如果将环境比作公司的“肢体语言”的话，诺维信用肢体语言表述着对员工的承诺和对创新的期待。
副栏：什么办公环境可以激发创意？
根据海沃氏的研究，以下办公环境因素与激发创意有关。
空间形式：空间大小和单一的形状对创造力并没有直接影响，但更高的空间综合程度，如多种形式的空间组合则会有帮助。
边界面：天花板、墙壁，以及地板的材质在悄悄地影响着创新潜力。工业材料与合成材料，如粉刷涂料，钢铁、碾压塑料等对创造力有负面影响，而木质、石材等往往有积极作用。
家具及装饰品：家具的合理设计往往能够提升员工之间的互动机会和效率，因此有助于激发团队创造力。同时，鲜艳的暖色调、抽象画、绿色植物、各种摆设以及玻璃的使用也能激起思考的兴趣。
织物纹理：格子和木纹对创新有积极作用。
透明度：如果办公环境拥有非常宽阔和显眼的自然风景，将为创意加分。此外内部环境的透明连接也与创造力有重要的联系。
作者CELINE WEI为世界经理人杂志高级采写编辑，RICHARD LI、JENNY DING为世界经理人杂志采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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